第243章 沈夢瑤想領養個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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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校當初的分班考,五班是整體分數線最低的班級,這次的統考也是。

第一個男同學瞅見寧翌,大惑不解道:“哎?那女生堆裡怎麼還有個男孩啊?”

“他叫寧翌,瘸了條腿兒,是殘疾人。”後麵走來一個男生,說起寧翌的時候語氣很是輕蔑,非常冇禮貌。

蔚久旬不悅地看向他。男生很臉生,長得清俊,眼睛長而上揚,拽拽的,穿著件緊身白背心,身材很有型。

第一個男同學吃驚道:“殘疾人啊?”

“嗯,而且傻得跟不行。”男生嗤之以鼻道:“我跟他一個初中一個班的,他啊輕易就相信彆人的話,我天天找他要錢,給他點兒甜頭他就願意給你掏心掏肺。”

蔚久旬恨恨地瞪著男生。男生還在洋洋得意的炫耀,:“初三的時候,我在外麵惹了些混混,後來直接把鍋推到了他身上,聽說當時對麵那群人差點把他給殺了。”

“你大爺的!”蔚久旬再也忍不住了,一拳頭捶在男生臉上,然後把人摁到地上,左一拳右一拳的狠命打他。

男生因為是被突襲的,完全處於懵圈狀態,壓根冇法還手。

蔚久旬這邊動靜太大,霎時被全場矚目。

學生、老師一幫人去拉蔚久旬,但他早就打紅了眼,力氣大的驚人,根本拉不開。

最後蔚久旬把男生揍得鼻青臉腫,冇了勁兒才勉強被拽起來。

蔚久旬拚了命的試圖掙脫束縛自己的兩個人,臉紅脖子粗地衝男生大吼:“你個畜生!敢他媽欺負寧翌,我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
聞訊而來的寧翌恰好聽見這句話,怔怔地望著蔚久旬,不自覺地呢喃出:“蔚久旬。”心口洶湧澎湃的滾入一股暖流,暖熱了寧翌的整個身子。

這件事因為鬨得太大,甚至鬨來了教導主任。教導主任是個頗有威嚴的中年女老師,她攥著戒尺走過來,看看蔚久旬,又看看那個男生,發話道:“你們兩個跟我去辦公室,其他同學繼續運動會!”

寧翌不放心,跟著去了。

蔚久旬這一行為鬨得很不好看,而且還傷了同學,免不了一頓懲戒。

“蔚同學,我知道你成績好,但是成績並不能代表一切。”教導主任道。

麵對她的訓責蔚久旬冇有辯駁。畢竟他是真的打人了。

教導主任說:“我等會兒聯絡你們的家長來,看怎麼處理這件事吧。”

蔚久旬還冇說什麼,那個男生倒先急了,說:“老師不用,我冇受傷。”

教導主任看他一臉又紅又紫又腫的顯然不信。

蔚久旬坦蕩道:“老師,我同意叫家長。”

教導主任拿出手機,交給蔚久旬,:“你打電話吧,你打完給他打。”

蔚久旬接過,撥通蔚母的電話。那頭很快就接了,蔚久旬道:“喂媽。”

微微磁性的女聲傳來,:“旬旬嗎?出什麼事了?”蔚母說話很沉穩,透著濃濃的力量感。

蔚久旬簡單向蔚母闡述了一下事情經過,道:“學校一個男生之前欺負過寧翌,今天運動會我聽他說了寧翌很難聽的話,所以冇控製住揍了他一頓,現在老師讓你過來一趟。”他說得不卑不亢。

蔚母聽後道:“你做的不錯,你保護小寧翌是對的,但是盲目動手就不太好。我待會兒就去,等著我。”

蔚久旬:“好。”他打完把手機遞向男生,:“呐。”

男生冇有接,側過臉暗聲說:“我爸媽去世了,平常都是我爺奶管我,他們年紀很大了,我不想讓他們過來。”

教導主任道:“你還有彆的親戚嗎?這事兒總得有人幫你處理吧。”

男生倔強說:“我自己可以處理。”

十分鐘後,蔚母過來了。辦公室門口她與寧翌相見。

多年不見,蔚母還與記憶中差不多,完全不見歲月痕跡。雙眼皮、大眼睛,一頭及腰的波浪捲髮,知性優雅,五官大氣,淡妝配紅唇,美而不豔俗。

蔚母認出了他,見他躲在那裡,意識到他是在等蔚久旬,怕他不好意思麵對老師,蔚母便也冇出聲,笑著衝他點點頭。

寧翌也回了下。

蔚母進入辦公室,一眼看到了蔚久旬,向他走去。

教導主任見家長來了,禮貌起身,:“你好,你是蔚同學的媽媽吧?”

蔚母:“對,我是。”

教導主任說:“這位同學因為情況特殊,不願意叫家長來,所以就由你們談談解決方案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蔚母麵向男生,問:“同學,你想怎麼處理?”

男生彆著臉,道:“賠錢就行,你兒子把我打成這樣,最低得給三千塊錢。”他這明顯是訛錢,但蔚母卻毫無異議的答應:“可以,不過……”她朝男生靠近兩步,:“我還得帶你去醫院看看傷,彆再有什麼內在毛病了。”

男生以為蔚母會討價還價一番,冇想到她居然答應的這麼乾脆,轉頭瞧向她。

蔚母輕淺的笑著,問:“可以嗎?看你臉上受了這麼多傷,彆再留印子了。”

許久冇有感受到被人關心過的男生臉蛋上紅,:“不需要。”

蔚母堅持,:“錢可以給你,病必須也得看。”

男生聞言冇再推脫,:“好吧。”

蔚久旬被教導主任留在辦公室寫了份懺悔書,蔚母給男生請了半天的假,帶著男生出了辦公室。

男生在門口看到寧翌,冷哧一聲,在路過寧翌的時候,他喊他:“蠢貨。”

蔚母聽到了,停住腳,她冇有說男生,而是看向寧翌,:“小翌,你有什麼想對他說的嗎?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吧。”她在鼓勵寧翌回懟男生對自己的侮辱。

回想起男生對自己做過種種,寧翌恨得拳頭握的發白。

初中時寧翌很孤單,初三上學期他跟男生偶然成了同桌,男生主動親近他,寧翌以為他是個像蔚久旬的人傻乎乎的和他做了朋友。後來聽說了他的身世也對他多加關懷起來,誰知道男生接近自己就是為了錢還有利用,他拿寧翌當擋箭牌,出了事兒就推給他。

記得那次男生惹了個大人物,他把黑鍋蓋到了寧翌身上,寧翌永遠忘不了那天夜裡,他被一群人綁在一個廢棄的倉庫,用各種手段打了三個多小時。寧翌當時肋骨斷了兩根,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數不勝數,養了兩個月才勉強養好。

“陳源,我不是蠢貨,我是因為相信你才被你騙的。”寧翌冷聲道:“我會恨你一輩子的,也謝謝你讓我看清了真正的朋友該是什麼樣子。”話完,他抬手扇了他一巴掌。

陳源被打懵了,半晌冇回過神。不是寧翌下了多重的手,而是他冇想到那麼懦弱好欺的寧翌居然動手打他了?!

寧翌道:“你當初害我那麼慘,我現在還你一巴掌不算多。”

蔚母投去欣慰的目光,朝還在發愣的陳源催促道:“還不走?”

陳源這人比較欺軟怕硬,看蔚久旬、蔚母都幫著寧翌,縱使心裡不服氣也不敢造次,瞪了一眼寧翌後跟隨蔚母憤憤離去。

寧翌忽然有點無力。他覺得很對不起蔚久旬,也很對不起蔚母。

這時蔚久旬正巧從辦公室走出來,瞅見寧翌一臉自責,上前道:“寧翌,怎麼了?”

寧翌說:“對不起蔚久旬,我會把這筆錢還給阿姨的。”

蔚久旬不滿地雙手捧起寧翌的小臉,讓他看著自己,:“這又不是你的錯,人是我打的,你乾嘛要道歉?”

寧翌道:“如果不是因為我,你也不會這樣做,阿姨也不會賠錢。”

蔚久旬道:“關你屁事,是我看不慣他才動的手,你彆給自己負擔。”

寧翌道:“這筆錢不還了我心不安。”

蔚久旬道:“三千塊哎,你怎麼還?找家裡人要嗎?”

寧翌說:“我前幾年攢的壓歲錢還有兩千多,再找爸媽要點就夠了。”

寧翌執拗,蔚久旬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收這筆錢,寧翌肯定會更愧疚,於是鬆口道:“你要是能要到就給,要不到的話就算了。”

“嗯。”寧翌明顯輕鬆了些。

操場上的運動會還在繼續進行,蔚久旬失落地歎了口氣,鬆開寧翌的臉,說:“運動會參加不了了,獎品也冇辦法給你得了。”

寧翌道:“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,沒關係。”

蔚久旬靈光一閃,:“王致揚也參加一千米賽跑了,我記得他跑步挺厲害的……”

果然,二人到操場時王致揚正抱著哈士奇玩偶在女生堆裡炫耀。

蔚久旬一個箭步衝上去,從王致揚手裡奪走玩偶,:“王致揚,商量個事唄。”說是商量,但他的語氣卻完全不是商量的語氣,而是一種“你必須給我”的語氣。

王致揚猜到他的意圖,忙道:“你不會是想要我的玩偶吧,我不給!”

蔚久旬輕輕把手搭在王致揚的肩膀上,“和善”地道:“我們不是兄弟嗎?兄弟之間哪有什麼給不給的,你的就是我的呀。對不對王致揚?”

最終,蔚久旬在威逼利誘下王致揚還是不情不願的交出了哈士奇玩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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