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文。

-

下界西域蒼梧洲大淵國上京(大淵國國都)閒談閣內一名說書人正喋喋不休。書接上文:上京普若寺上一代佛子‘無心’在北平公主死後,遁入魔道——魔僧陳平安也就此出現……。上回的章節還未從聽眾的心中完全消散,那個普若寺的佛子“無心”,在北平公主香消玉殞之後,如何一步步踏入魔道,化身成為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僧陳平安。每一個轉折,每一個細節,都彷彿被說書人的言辭打磨得熠熠生輝,讓在場的聽眾彷彿身臨其境,感受到那股難以言喻的震撼。然而,就在此刻,一個頭戴鬥笠的男子,聲音低沉而堅定,打斷了說書人的敘述。“閣下可否講一講這陳平安年幼之事。”同時,一錠亮閃閃的銀子靜靜地落在了桌麵上,像是為他的請求增添了幾分分量。說書人輕輕一揮,那錠銀子便如同有了靈性一般,飛入了他的手中。他掂了掂那銀子的重量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,彷彿這不僅僅是銀子的重量,更是對他故事的認可與尊重。於是,話鋒一轉,說書人開始講述起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。45年前,陳平安的父親——陳無敵,他所生活的那片凡人之地,被魔族無情地侵略。在那場浩劫中,陳平安的雙親以生命為代價,為他築起了一道生的屏障。就在那絕望與希望的交織中,陳平安奇跡般地活了下來。而就在那時,鬼穀的雲中子(半步化神)恰巧路過此地。他是一位俠義之士,看到這一幕,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助。在清除魔族的過程中,他遇見了正抱著雙親屍體哭泣的陳無敵。或許是被那無助而又堅定的眼神所打動,雲中子決定帶著陳無敵一同回到鬼穀。那一天,陳無敵踏入鬼穀的門檻,恰逢十年一度的啟靈盛典。在那神秘而莊嚴的儀式中,他成功覺醒了烈陽王體,那一刻,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他喝彩。雲中子大師獨具慧眼,將他收為門下,從此,陳無敵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。二十載光陰匆匆而過,西域三千洲的百年大比拉開序幕。這是一場年輕修士的盛宴,西域幾乎所有的青年才俊都齊聚一堂,爭相展現自己的風采。陳無敵憑藉半步元嬰的修為,在無數強手中脫穎而出,成功躋身前百萬名。他的威名迅速傳遍了整個西域,各大勢力紛紛向他丟擲橄欖枝,甚至有幾個王朝都對他青睞有加。然而,陳無敵心中卻始終念舊。他最終選擇了大淵國,淵王更是看重他的才華,將他封為鎮國大將軍。同年,陳無敵與其師傅雲中子的女兒雲雅(金丹一層後期)喜結連理。他們的婚禮盛況空前,成為了整個大淵國的佳話。雲雅美麗聰慧,與陳無敵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。七年後,一個奇跡般的生命誕生了——陳平安。坊間傳聞,他出生時鬼穀上空出現了一尊巨大的佛祖虛影。這一異象震驚了整個西域,普若寺的當代方丈慧能大師(半步化神)更是親自前來收徒。然而,令人惋惜的是,慧能大師最終還是空手而歸。三年光陰匆匆,淵王(元嬰一層初期)正值英年,卻突然辭世而去,他離世前未曾留下儲君之名,也未頒佈遺旨。這突如其來的變故,讓大淵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盪之中。幾位王子,各自心懷鬼胎,為了那至高無上的王位,紛紛開始招兵買馬,拉攏勢力。一時間,大淵國內風起雲湧,暗流湧動。在這場王位的爭奪戰中,大王子(金丹二層中期)憑藉自己的智慧和手段,除去了與他同母所生的弟弟之外的所有兄弟姐妹,成功登上了王位。他在登基大典上,豪氣乾雲地宣佈改國號為武,自稱為武王,誓要帶領大淵國走向新的輝煌。然而,武王登基不過一年,陳平安的外公為了給他準備五歲洗禮所需的珍稀材料,毅然決然地踏入了神秘莫測的天奎森林。半年過去,雲中子卻遲遲未歸,彷彿消失在了那片廣袤的森林之中。大淵國的人們開始紛紛猜測,或許雲中子已經遭遇了不幸,永遠地留在了那片森林之中。一個月後,武王突然對陳無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,猶如暴風雨般無情。而此時的陳無敵,雖已步入元嬰七層,但麵對武國那深不可測的底蘊,他仍是力不從心。於是,陳無敵與他的妻子,帶著年幼的陳平安,匆匆趕往普若寺,請求慧能大師能夠庇護他們的孩子。時光荏苒,五個月後,陳平安在普若寺迎來了他五歲的生日。這本應是一個充滿歡笑和祝福的日子,然而,命運卻在這一天向他投下了沉重的陰影。他得知了父母的死訊,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,讓他幼小的心靈遭受了巨大的打擊。從那一天起,陳平安變得沉默寡言,喜歡獨自一人。他常常獨自坐在寺廟的角落,凝望著遠方,彷彿在尋找著父母的身影,又彷彿在思考著人生的意義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執著,他知道,他必須堅強,必須獨自麵對這個世界。三天後,陳平安的外公雲中子,滿身的傷痕,猶如一幅血色的畫卷,緩緩從天奎森林中走出。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那光芒中,既有對親人的無儘思念,也有對仇人的深深恨意。得知女兒與女婿的死訊,他心如刀絞,痛不欲生。然而,他並冇有沉淪在悲痛之中,而是選擇了奮起反抗。他帶著滿腔的怒火,踏上了前往武國國都的征程。在那,他斬殺了武王,為女兒女婿報仇雪恨。然而,命運似乎並不眷顧他,雲中子最終也被武國的老祖所留。他的身影在武國國都的落日餘暉中顯得如此孤獨而堅韌,彷彿一座不倒的山峰,矗立在天地之間。武王的弟弟(半步金丹)在一眾老祖的擁護下登基為王,他將國號改回了大淵。這個決定,或許是對過去的一種告別,也是對新的開始的一種期許。聽到這,頭戴鬥笠的人站起身,默默地離開了閒談閣。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