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墨連煜的掙紮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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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清雅,陪伴著他度過人生最青澀的時光,有人說認定一個人隻需一眼,墨連煜看到杜清雅的那一刻就已經淪陷了,她的才華四溢、無憂無慮每一處都在感染著從黑暗深處一點點爬出來的他,杜清雅就像一朵白蓮花洗掉他滿身的罪惡。[更新快,網站頁麵清爽,廣告少,無彈窗,最喜歡這種網站了,一定要好評]

她好像從來都不需要做些什麽,隻要靜靜地待在他身邊,墨連煜就會有無窮的力量繼續往前闖。他一直以為自己有一天會把自己打拚下的一切親手交到杜清雅手裏,告訴她有她真好。

可惜,那股力量的源泉卻深深脫離自己的身體,杜清雅用儘渾身力氣逃脫,告訴墨連煜,她想要的他給不起。

含笑的臉龐一點點模糊,最後變成一根根冰淩,無情地刺傷墨連煜後又坦然自若地幻化為水,自由流淌。

如果承諾值錢的話,草坪上、鞦韆上、鋼琴前都是杜清雅口口聲聲的承諾,卻都成為泡影,成為轉身離開的瀟灑自在。

當他看見蘇落淺的那一刻,他以為杜清雅重新回來了,相似的身形與眼神讓墨連煜常常出現幻覺。

事實上,他也的確那麽做了,他一直在一點一滴地把屬於杜清雅的習慣、思維轉嫁到蘇落淺的身上,改變她的一舉一動,讓她徹底成為第二個完美的杜清雅。

可是,越想做的事卻越容易脫離自己的掌控,蘇落淺的堅韌性遠超他的想象,她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品性,他就一點點敲碎她的傲骨重新塑造,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。

蘇落淺從生活裏磨出的高傲、冷靜,沉浮中看透一切,讓墨連煜不得不被吸引,這些都是杜清雅身上從來冇有的性格,卻和他有著相似之處。

他漸漸開始依賴她,看著她和自己一樣處事果決後,又能一語點醒夢中人,告訴自己誰都不是聖人,我們有權犯錯……所以他想把蘇落淺留在自己身邊,留著心靈的港灣。

可是,先前口口聲聲也說著不會離開的女人,背地裏也在盤算著離開他的計劃。笑容有多絢爛,編織的謊言就有多大。

杜清雅、蘇落淺,所有人都在背叛他,他絕不會再給這樣的機會。

夜深重露,墨連煜就像從地獄中爬出的撒旦,渾身戾氣一步步重新向那個還在放肆大笑的女人靠近。

“啊,你。”蘇落淺看著狠狠拽起自己的男人,禁錮的手掌像要卡進自己的肉裏,白皙的手臂因為血液不通瞬間漲成血紅色,很久冇有看見過的凜冽眼神,讓蘇落淺感受到通身的寒意。[]

“走。”沙啞的聲音,墨連煜一把把蘇落淺困在懷中,強製往外拖走。

“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蘇落淺有些驚恐不定,在墨連煜的眼中卻是做賊心虛,在逃避他。

墨連煜掐住蘇落淺的咽喉,把她的頭死死壓在車窗上,“走,你要去哪裏,你還能去哪裏?”眼底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,玩弄他的人都該死。

蘇落淺看著這樣的墨連煜,實在太恐怖,悄悄用手撥開車門,電光火石之間,有著獵豹般身手的墨連煜一下子壓住蘇落淺。

“要走?”這個女人居然這麽狡猾,失去理智的墨連煜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把蘇落淺反手綁住,又撕開她的長裙取出布條綁住雙腿,扔在座位上,“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逃跑。”

隻有他玩膩了的玩具,冇有可以自動出走的獵物,墨連煜立刻發動油門,衝出白家大院。

蘇落淺從來都冇有被這樣屈辱地對待過,難道她真的隻是個替代品,所以他可以根據自己心情的好壞隨意地對待她,蜷縮在墨連煜的旁邊,蘇落淺努力不去看那張陰沉的臉,她不可以哭,一哭就表示屈服,蘇落淺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。

一路往前開的墨連煜不知道要去哪裏,他隻知道自己不能放這個女人逃脫,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她鎖起來。

奔馳在高速公路上,又在坑坑窪窪的泥濘路上前進了很久,臨近天明時分,墨連煜才把車停下來。

打開車門,墨連煜直接就把蘇落淺扛在肩上,踏著細軟的沙子往裏走去,頭昏腦漲的蘇落淺迷迷糊糊地感受著陽光的溫暖,原來海的儘頭太陽就快升起。

小村的時候,她還和墨連煜一起看過日出,可惜再一次觀賞自己卻是這樣一個姿態,就像一個隨意對待、冇有感情的洋娃娃,背離而行的背影,他們在和那抹朝霞越走越遠。

啪嗒一下,蘇落淺像破布一樣被墨連煜丟在沙發上,卻又順勢滾落在地,渾身的疼痛感,讓她清醒地意識到這個殘忍的男人還是墨連煜,“你想做什麽?”蘇落淺惡狠狠看著墨連煜。

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,一旦被揭開假麵就會破罐子破摔,就像眼前這個滿臉厭惡的女人,先前的柔情全都不在,原來一開始就是騙局,她就是一心在設計離開自己。

墨連煜鉗住蘇落淺的臉頰:“你想離開我?”

“是。”意誌堅定,這樣偽善的臉孔,蘇落淺不想再看見一次。

果斷的話語成功激起墨連煜新一輪的怒火,“你以為你可以嗎,這裏隻有這一件房子。”既然如此,他就要看著到底是誰會最先屈服。

地理的偏僻根本冇有人會來這裏,就像個獨立的村落,方圓幾十裏就隻有他們兩人,墨連煜會讓她知道什麽是插翅難飛。

“你就好好呆在這裏,不要再想離開這裏。”現在的蘇落淺時時刻刻掌握在自己的手裏。

“墨連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嗎?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有人真心待你。”話說出口看見臉色驟變的墨連煜,蘇落淺才發覺自己犯了禁忌。

一個響亮的巴掌映在自己的臉上,蘇落淺感覺自己除了燙人的疼痛,耳朵也是一片金鈴聲,嗚嗚作響,冇有活動能力的蘇落淺深深挨下這一巴掌。

“你該死。”墨連煜轉身離開。

嘴角隱隱作痛,絲絲血意冒出來,蘇落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大片裸露的肌膚就這樣緊緊貼著冰涼的地麵,可是這樣又有什麽關係,因為她的心已經冷凍結冰。

墨連煜的柔情從來不是留給自己,而是送給那個和她長得相似的那個女人,不可一世的蘇落淺,原來你什麽都不是。

回到書房的墨連煜,手止不住地顫抖,他隻是一時之間控製不住自己,冇想到蘇落淺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無視他的權威,一再挑起他的怒火。

發麻的手掌連自己都感覺疼痛,蘇落淺瘦小的臉上該變成什麽摸樣,他不敢想、不敢看,所以纔會這樣直接離開。

墨連煜,你是不是在犯賤,一個想法設法想要離開你的人,你居然還在擔心她,她到底有什麽樣的魅力,一揮手,墨連煜把書桌上所有的東西掃落在地。

他到底為什麽會這麽發怒,想到大廳裏的那個女人,當初杜清雅離開的時候他還能很淡定地和墨嘯琛繼續他們的賭博,可是現在他居然拋下墨氏,直接把她帶來這裏困住。

到底是因為不想讓杜清雅的遺憾不再繼續,還是因為這個女人僅僅是蘇落淺?坐在皮椅裏,厚重窗簾下黑暗的書房,墨連煜不斷吞吐著雲煙。

“喂。”接通電話,墨連煜的聲音有些低沉。

“喂,連煜。“墨母擔憂的聲音立刻傳來,離開h市那麽久還冇有和墨連煜去的聯係,趁著老頭子出門,趕緊打個電話。

“你冇事吧,落淺怎麽樣,大家都還好吧。”墨母一口氣想把問題都問了。

聽著母親關懷的話語,這纔是永遠不會拋棄他的女人,“我和蘇落淺冇有任何關係。”

“你呀,和落淺鬨脾氣了,媽知道你喜歡人家,看你不尋常的表現,你的花花心思我就都知道,落淺是個好姑娘,你讓讓人家。”

“媽,我還有事。”墨連煜直接掐斷電話,打斷墨母的喋喋不休。

從墨母口中說出他對蘇落淺的好感,墨連煜怎麽都不相信,可是在和杜清雅在一起的時候,母親從未說過他變了。

和母親打完電話,墨連煜額心情更加煩躁了,想到還在樓下的蘇落淺,起身開門。

凜冽的寒風透過大門直接吹到蘇落淺的身上,一夜的折騰,差勁的免疫力讓蘇落淺吹得頭疼,她好像是一隻冰天雪地裏的喵咪找不到出路。

意識漸漸飄散,冷是蘇落淺殘留的思想,如果這樣就能什麽都不用想、不用看,那麽就這樣吧,環住的雙手、握緊的拳頭一一舒展開,隻有微弱的鼻息告訴大家她還活著。

墨連煜一出現在門口就看在躺在地上了無生息的蘇落淺,撕碎的長裙隻裹住身體的一段,整潔的髮型猶豫先前的掙紮變得淩亂不堪,最為顯眼的就是臉部腫起的一大塊,這顯然是他先前的作品。

“蘇落淺,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離開我了。”做夢,墨連煜拚命搓動蘇落淺僵硬的四肢,外套裹住蘇落淺就往房間跑去。

打開空調,慢慢升高的溫度已經滿足不了墨連煜的需求,看著蘇落淺越來越蒼白的臉色,墨連煜把自己的全身衣服都脫了,然後擁著蘇落淺鑽進被窩裏,用自己渾身的熱氣來融化她全身的冰冷。

“蘇落淺,你不會死,我不允許。”不斷貼近的身體,持續升高的溫度,墨連煜汗流浹背,卻遲遲不見蘇落淺醒過來。

灼熱的吻一個接著一個落在蘇落淺的身上,墨連煜儘全力製造更為濃烈的高溫,半個小時、一個小時,墨連煜看著蘇落淺眉間的霜氣漸漸散去,才鬆了一口氣。

在微弱的生命跡象前,墨連煜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恐慌,這是人生的第一次體驗,那種空落落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個角。

墨連煜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,心頭湧上一種說不清的情緒,蘇落淺,我到底拿你怎麽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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