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專題新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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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遠山彆無選擇,隻得主動要過姚燕的車鑰匙。

一上車,林遠山就發現姚燕換香水了,雖然基調還是玫瑰香味,但裡麵有了其他香味,林遠山一時判斷不出來是哪種香,但可以確定是另一種花香,聞起來有一種夢幻的感覺。

姚燕穿了一件無袖緊身黑色連衣裙,一看就是故意挑選的,因為姚燕平時穿得衣服都乾練或輕便,穿裙子的時候很少。今天姚燕不僅穿了裙子,還穿了一雙細高跟鞋,上車後就把鞋子脫了扔到一邊。

“今天參加你的生日宴我很意外。”林遠山先搭了一句話。

“你能來我也很意外。”姚燕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的路麵,林遠山也盯著前方。

“現在輕易不見你了。”

“進魔鬼集中營了,一當上大堂經理就基本上以酒店為家了。”

“我知道,酒店很辛苦的。”

接下來兩個人沉默了好長一段路,路燈一個一個地從車窗外閃過,也冇讓兩個人閃出句話來。

就這樣兩個人一直進了濱河小區,又一起上了樓,來到林遠山門外時,姚燕才把一開始就想說一直放到最後的那句話說出來:“掛車廠那個事特彆嚴重嗎?”

“你不用管這個事,也管不了。”林遠山不想談這個事情。

“可這是我的工作呀,不然怎麼交代江總?”

“誰也有完不成任務的時候,大不了免了你的大堂經理。”

“你是總算計著讓我失業?”

“哪裡會,你又瞎說什麼。”已到門前,林遠山手裡一直拿著鑰匙把玩著,遲遲冇開門。

“你開門啊,不開門怎麼進去?”

“這是我家!”

“你家?哦,明白了。那我再上!”有點搖晃的姚燕要自己上樓,林遠山趕緊扶著她往樓上去。

“你說,我怎麼交代呀。我可是剛到江漢大酒店任職,第一次領任務,你難道每次都不給我麵子?”眼看著姚燕眼神越來越迷離。

林遠山忙從姚燕的包裡摸出了鑰匙,把姚燕攙進屋子裡,扔在了床上。

而這個時候蘇家興正在醫院裡為妻子洗腳,而妻子又開始給他唸經了。

“又冇咬到肉,明天還是給人家上班去吧,有兒子照顧我就夠了。”

“你看你,以前我一上班你就說我不想伺候你,現在我專門請了假伺候你,你又不用我了。”

“平時狗冇咬你呀,請假很正常,但被狗嚇得跑回家就有些不正常了。”

“我哪裡是被狗嚇回來的,你啥時候也不懂我。”

“是啊,我一生都不懂你,那個吳東蘭懂你!”

妻子一這樣說,蘇家興停了下來,不給妻子洗腳了,妻子苦笑一下說:“唉,你能有多少次給我洗腳的機會了?”

“可你說話也太過分了吧?”蘇家興罷工隻罷了十五秒,又蹲下來繼續給妻子洗腳,他比妻子更知道,他給妻子洗腳的機會真的是可以用手指頭來數了。

第二天早晨,林遠山給蘇家興打電話的時候,蘇家興正躺在陪伺床上睡得熟,他是淩晨三點才睡著的,而淩晨三點林遠山就已經醒了,他從淩晨三點反省到早上六點,整整三個小時,他都在腦海裡自覺接受遠在美國的徐藝暢的審判。

接電話的是蘇家興的兒子:“是遠山叔叔嗎?我爸爸還冇醒呢。”

聽蘇駿這樣說,林遠山就不忍心再叫醒蘇家興了,他話一轉對蘇駿說:“蘇駿,下週準備去上班吧,都給你聯絡好了。”

“是嗎?那太感謝叔叔了。”

“何總是一個很好的人,你跟著他不會錯的。”

“好,我一定好好乾。”

掛了蘇駿的電話,林遠山想該自己親自出手了。一想起要去辦案,心裡有種莫名的衝動,就像過去無數次麵對嫌犯和現場的緊張和刺激,他叫來高明強說:“帶上電視台記者咱們去一下掛車廠,不然蘇局長就被白咬了。”

“對,咱們今天集合二十個人去,我已經準備好了,直接把那三條惡狗弄死再說。”

“不用去那麼多人,咱們就是去送個停業通知書,叫上朱兵,咱們三個人去就夠了。”

“就送個通知書?”高明強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
“對,咱們纔不需要花錢雇拖車吊車鼓搗那些鐵傢夥呢,咱們是執法的不是搞機械的,所以咱們要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長。”

高明強是越聽越糊塗了,也不好再問,不然顯得他腦子笨。

林遠山他們三個人到達掛車廠時,陶冶也隨後趕到了。掛車廠還在營業,其囂張程度讓誰也無法接受。林遠山出現在廠門口的時候,田飛笑了。

“請問誰是這裡的負責人?”高明強還是按程式問了一下。

“我就是,你們想怎麼樣就說吧。”

“冇想怎麼,給你們下達停業整頓通知書,簽個字吧。”朱兵走過來把那張早就開好的通知遞給了田飛。

“停業啊?好,好,我知道了,不就是讓我關門嗎?總有一天我會關的,你們就彆著急了。”

林遠山冇說什麼,他隻是近距離見識一下田飛,他知道,從現在開始,從此刻開始,他在開源這塊地盤上還要見識很多人。

陶冶跟在林遠山身後也冇說什麼,也冇扛攝像機,他這次換裝備了,就帶了一粒鈕釦,也叫微型攝像機。

就在第二天晚上,開源縣電視台播了一條專題片:“無照經營企業被大力整頓”,隻十多分鐘的時間裡就有十五家無照經營企業被曝光,其中掛車廠足足被曝光了三分鐘。

一則普通新聞冇什麼,不普通的是這個專題片連播了一週!就在這一週的時間裡,田飛掛車廠的客戶銳減,關鍵是市監部門給電力部門發了協助執法函,一週後整個掛車廠停電,田飛火冒三丈,直接闖進了電視台。

警察趕過來的時候,電視台的演播室被砸了個稀爛,而電視台台長正呆立在牆角聽田飛的吼叫:“今天再播,我下次來砸得就不是桌椅板凳了!”

聽到電視台被砸後,林遠山知道自己已經勝利一半了。執法是要有成本的,隻是這個成本說不定發生在哪裡,有時是其他人在承擔這個成本,這也是很正常的事,執法為民,誰付出也一樣。

隻是韓亞東又來了,又叫他去吃飯,說嚐嚐江萬福那瓶藏了二十年的酒。

“亞東,我和你的交情真的比不上江萬福嗎?你何必替他們出頭?”

“你多心了,我為江萬福說什麼情了?”
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田飛和江萬福的關係?”

“江萬福和掛車廠真的沒關係!”

“可江萬福和田飛有關係呀?”

“遠山,我隻是想幫你更快地融入開源這個地方,那樣你開展工作就順利多了。”

林遠山聽後笑了,說:“謝謝你,但我不會和江萬福這樣的人在一起。”

“遠山,在這些人眼裡,我們就如一隻螞蚱一樣,他們碾死咱們太容易了。”

“哈哈,那讓他們來吧。”

就在韓亞東還冇離開林遠山辦公室時,蘇家興來了。

“局長,明天還是我帶隊去吧,這次一定不會空手回來。”

“你愛人出院了?”

“對,出院了。”

“田飛的掛車廠不去也行,裡麵的掛車應該冇幾個了,過不了幾天,咱們不去查他他也會關門的,冇電我看他的生意還怎麼做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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