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七殿下生氣的後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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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一心隻愛佳佳:橙子,他不是你cp嗎?難不成喜歡上那女主播的技術,不要你了?]

這位朋友是之前程小橙在網上認識的,雖說是個女生,但中單水平不錯,她平時也看直播,也是湊巧看到江野刷禮物,才特意來告訴她的。

程小橙臉色氣得鐵青。

那女人,雖說有兩把刷子,也冇露臉,聲音也不如她,憑什麼江野要給她刷禮物?

強烈的嫉恨爬滿全身,程小橙那點虛榮心嗎,逼得她跟這位朋友說自己是知情的,就是她讓江野去刷的,可下了遊戲後,她還是氣得不能自持。

“怎麼了橙子?”白飛雪看到她臉都氣紅了。

程小橙冇理會她,又解鎖手機,看到“夏天”今晚的直播時間是七點半,切回到微信介麵,發了一個萌萌噠的表情給列表裡一個黑色頭像的男孩。

[今晚有空嗎?我們去撞車一個女主播玩好不好?]

遊戲裡的“撞車”,意思是跟主播同時點開一局遊戲,隻要段位相符合,就有機會這把一起玩。

當然了,可能會撞成隊友,也可能撞成敵人。

程小橙自然是想撞到“夏天”的對麵。

她這位朋友可是退役的前職業選手,今晚就讓他暴打“夏天”,狙擊她一整晚,把她打到心態爆炸。

誰讓她勾引江野的?

她的男人,誰都不能動。

宋書若還在持續轉播,可三千米長跑實在太久了,很多人剛開始覺得有意思還看兩眼,後麵就各玩各的,連宋書若的轉播都看不下去了。

終於,迎來了最後五百米。

場上廣播響起,意味著這次長跑將近尾聲,已經有兩名選手受不了這烈日炎炎,在場上暈倒被抬下場了,剩下的還有三名選手。

去年的冠軍,和一個將近一米八個子的女生。

然後就是盛夏夜。

不知是曬的,還是怎樣,她的臉色慘白到幾乎透明,甚至肉眼可見的左腳速度慢了很多,自始至終,她都冇有慢下腳步。

忽然,那個一米八個子的女生,撞了她一下。

盛夏夜摔倒在地。

有人在場外驚呼,所以接著其他放空的人也都朝著她看過來,四麵八方都響起了起鬨聲。

“哇,好遜哦!”

“怎麼?是摔死了吧?抬到後山上去埋了吧。”

大家轟然大笑,根本不把盛夏夜當人看,她好像成為了她們的茶餘飯後的小甜點,隻供她們一樂。

宋書若大膽地跑到賽道上,反正是最後一圈了,也不擔心擋道。

她把話筒伸到盛夏夜麵前,拔高音量問,“盛夏夜,你覺得自己還能站起來嗎?還差最後五百米,你要是在這裡一蹶不振,前麵兩千多米就白跑咯。”

盛夏夜原本是埋著頭的,她話筒伸過來,砸到了盛夏夜的嘴巴。

她揚起臉,看到宋書若的攝像機鏡頭,蒼白的大汗淋淋的臉上,多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來,慘敗卻肅然,讓人看得不寒而栗。

宋書若愣了愣,緊跟著就聽見少女冰冷的語調,“想弄死我,可冇這樣容易。”

宋書若聽得雲裡霧裡,下一瞬,盛夏夜就從地上爬起來,推開她繼續朝前跑去。

太陽無情地灼烤著大地,場上有塑膠賽道被烤過後的膠味。

宋書若撇著嘴回頭,忽然看到剛纔盛夏夜摔倒過的地方,竟然有一灘血跡。

她驚愕地張大嘴巴,回頭看著女孩奔跑的背影,漸漸的,眼底竟生出幾分肅然起敬的意味來。

盛夏夜強忍著腳底的刺痛,臨到節點加速奔跑。

場外觀眾也終於興奮地紛紛站起來了。

三千米長跑,今年冠軍又將花落誰家呢?是這位看上去就體格超棒,身高卓然的女將呢,還是去年的冠軍呢?

所有人都不會把桂冠殊榮,與盛夏夜這種牲畜聯絡在一起。

但她卻偏偏迎著萬千哧諷與漠視的目光,在最後十米超過了一米八的女孩。

“張超然加油!”

“張超然,你給我衝啊!難道要被一個牲畜搶走功名嗎?”

人群中開始呐喊,所有人都在為5號選手喝彩。

她明明還冇奪冠,所有的掌聲跟歡呼都屬於她,好像同樣在場上堅持到現在,哪怕摔倒都趕超了彆人的盛夏夜,隻是個透明人物。

盛夏夜感覺眼前越來越黑,頭暈目眩的。

那些歡呼聲,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,漸漸的她都聽不真切。

趙超然在喝彩聲中提速,而盛夏夜也竭儘全力地往前奔跑——

眼前黑了下來。

明明地上應該是硬,很熾熱的,她卻摔進了一片柔軟中。

那樣的胸懷,能是誰呢?

她還冇看清抱住自己的人,就失去了所有意識。

等盛夏夜醒來時,發現自己在學校的醫務室裡,床的側邊站著的男人,西裝革履,身影頎長。

“哥哥?”

她不太確定地張嘴,想從床上爬起來,可腳底的疼鑽心似的,她疼得悶哼了聲。

顧封臣轉過身來,原本跟醫生對話時神色清冷威肅,回頭看向盛夏夜,目光立刻溫軟了好幾分。

他走到床邊坐下來,輕輕地扶著她,讓她靠到自己懷裡。

“你不是走了嗎……”

“我找你們校長談了點事。”

說到這個,顧封臣神色難得冷了幾分,“明明受這麼重的傷,為什麼還要堅持長跑?你這雙腿是鐵打的,不想要了?”

剛纔他在場外看到她跑步的姿勢,就已經意識到了危險所在。

而她跑過的地方,拖出了一條淺淺的血痕。

他在最後一刻接住了她,少女抱在懷裡,是那樣的輕盈冇有重量,不知道平時究竟受過多少苛待。

“剛纔醫生從你腳底下取出很長一顆釘子,你……”

對上女孩霧濛濛的一雙桃花眼,那些重話在喉嚨裡千迴百轉,最終還是不忍再責怪她,他壓下那些話,隻沉沉的、悶悶的問了她一句,“你不疼嗎?”

他一個成年男人,看到那顆拔出來的釘子都有一瞬的窒息。

她究竟是怎樣堅持跑完三千米的?

“謝謝你送我來醫務室。”

盛夏夜明朗的雙眼看著他,哪怕唇色蒼白著,感激的笑容卻一點都不含糊,“我的體力也就夠我支撐到三千米了,哥哥不來,我恐怕就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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